管理人/作者:君少
2020.04.01 重新建置,火影、金光文章已搬運完畢。其他文章仍在搬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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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師】錦瑟

看這標題就知道不是什麼歡樂的文章,本週的新劇看了實在是太想抒發怨念、報復社會用,所以這篇文就應運而生了。
內容不是什麼好東西,幾乎是自己的假想,但不排除食用後會有影響看未來新劇的心情效應在,所以務必慎入,雷到是一概不負責的。

 

<錦瑟>

殢無傷是看過這個人的。
總是跟在無衣師尹身後,與那一身紫墨華服形成完全對比的黃色身影─『此人是吾之愛徒。』-他曾這麼聽到無衣師尹介紹著這名青年。

他一向不容任何閒人踏進他的地域,然而今日,他卻破例了。眼前的青年沒有初見時的神采,閃耀著炯炯目光的雙眼如今彷彿只能照映出無盡的黑洞,那是比絕望還要更加暗晦的闇冥;而身邊,並沒有那一個總是走進他世界的人。

他不發一言,靜靜的看著那名青年用著沉重的步伐踏進雪漪浮廊,將一石盒放置在他身前約十步之遙的地上。

「這石盒是師尹交代吾交予給你的。」

青年的聲音有些啞,還帶了些哭腔。
他將觀察的視線轉放在那石盒上,隻手思忖著,青年也未等待他的回應,落下話後便轉身離去。在青年的身影消失在盡頭後,他一個揮手,將石盒中所裝載的東西納入手中。

石盒中並沒有裝什麼,只有一封信和一個如青竹般翠綠的玉石。

這並非是無衣師尹第一次贈他石頭,但這次人並未前來,他測臆不出無衣師尹的用意,他曾想是否是前些月,無衣師尹讓他隨行一念之間時,說要換自己欠他人情一事,但欲還情卻非親身前往又不像是無衣師尹的處事風格。

他心思流轉,沒有看信,手琢磨著玉石,倏地,玉石上承載了種種思緒流進了殢無傷的意識中──

他看見一名稚童帶著抱持遠大抱負的神采,抱著書走進私塾;
他看見一名少年替一名眉宇相似的白衣少女包紮腳上的傷口,然後揹著少女回家;
他看見一名青年自君王手上接下官位的授印,和另一名紫衣人談笑風生;
他看見一名文人在秀士林裡被許多少年包圍,眼神流露的儘是愛惜之情;
他看見一名軍師面對血流成河的戰場上,拿著焚香的香斗,靜默的闔眼轉身;
他看見一名官人伴隨著夜色,站在墓前無聲的垂淚;
他看見一名儒生總是自憐的目送持劍武者漸漸離去的背影……

不斷的閃過一幕幕畫面,有即鹿、有珥界主、有教過的學生們、有素還真和葉小釵、還有,自己……是畫面,更多的是無衣師尹從不表現出的情緒。
這是無衣師尹的一生,怎麼從滿懷崇高壯志的文人逐漸在官場之下沉淪染墨,失去自我價值也模糊了最初的志向,無法回頭只能背負向前,厭惡著自己卻仍不願被黑暗併吞而急於伸出手,而在最後也有一雙手拉住那漸漸下沉的身軀。

在畫面的最後,他看見無衣師尹走向近乎與天齊高山頭,注視著遠方,唇邊漾起了一抹微笑,宛如獲得救贖的詳和容顏。

然後白光佔滿了視線,再也看不到任何影像。
他微微鬆開手,從石頭傳遞出的畫面抽離出來。無法言狀的情緒壓縮成湧上心頭,透過這一玉石,曾經混濁看不清的人影逐漸變的清晰──

無衣師尹,早非是他在慈光之塔初見時的無衣師尹,原來渾沌的,是他從未改變看法的眼光。

『待哪一日,你能真心視吾如友,再來找吾吧。』

腦袋暫時混亂的另他無法思考,只是下意識地提起墨劍走出雪漪谷,很快的找到那名黃衣青年。「無衣師尹呢?」

青年對他突來的出現顯然驚愕,隨即淡下眼,搖著頭:「師尹他……也是,師尹他要是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他不喜歡青年那副泫然桑澹的神情,卻還是跟著青年走著,翻過山頭,最後來到山峰之頂。
料峭的風很大,拂過他的滿頭白髮,也吹亂了他始終靜止如水的心緒──

「義弟 無衣師尹之墓」──八個字冷硬的刻在石碑上。

不知該是如何的心情,他瞬間凝住,再也聽不見破耳的風聲,只能聽見跪坐在目前的青年有如耳語的喃道:
「素還真替師尹選了這處作為安詳之處…聽說是師尹曾經和素還真說過,要一處最接近天闕的地方,要居的很高很高,高的能看見慈光永曜……」青年說著兀自流下淚來,微紅的眼眶越發鮮紅。

「上一次,師尹在魋山差點死於鬼如來之手,幸好有神源替師尹治癒了致命之傷,才能逃過死劫……然而這次不管吾怎麼輸功給師尹,師尹的神源都沒有啟動,後來吾才知道,師尹的神源早已不再身上……師尹、師尹他一定早就知道此次死關卻不躲避,選擇接受……」

青年有如自言自語的喃喃最後早已泣不成聲,淚痕未乾便又潸然淚下。

「師尹…撒兒、撒兒還需要您的教導啊……」

殢無傷不發一言,只是緊握住手上的玉石,在這同時他明白原來他手中之物,是無衣師尹的神源。

那封寫給自己的信上,極少提起自己,上頭寫的儘是即鹿之事。
無衣師尹在雅狄王辜負即鹿一事確實欺騙了他,若在早年他知道這真相,那他墨劍的劍鋒指向的便不是雅狄王,而是珥界主。為了慈光之塔,無衣師尹選擇扯謊,而在那當下無衣師尹有明白,若讓殢無傷知道實情,只怕即鹿之兄的身份也不足以抵銷這仇恨。如今讓他知道,便是有死於墨劍下的覺悟,將如同性命的神源交至他的手上,等於是讓他殺了無衣師尹。

「原來,這就是你之算計嗎……」

一塊石,一封信,此時他已明白無衣師尹的用意──
是還恩,是還情,是了仇,亦是訣別。

現下,他看清了無衣師尹這一個人,卻越發不瞭解自己。
心頭上莫名的刺痛緊揪著他的咽喉,這非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般剮心之痛,但卻不懂無衣師尹的死竟會讓他如此疼痛。

想用自己的雙眼注視真正的無衣師尹,奈何此生已再也見不著,獨剩冰冷、只餘記憶。

那個人不會再闖進他寧靜的世界,但在初次踏進之時,早已翻亂了他無瀾的心湖。

兩清的並非僅是旋繞在他們之間的恩仇,還有今生今世糾結不斷的緣,而切斷它的,不是終末一切的墨劍,而是永遠停駐再無未來的命運。

不知自己臉上是怎樣的表情,殢無傷只覺眼眶澀然。

錦瑟無端五十絃,一絃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錦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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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用漫畫的方式表現,不過功力顯然不足,只好將怨念付諸於文字
雖然寫完很痛快,不過週五仍然得面對無情的正劇
也不知道這兩人的後續會怎麼編,不過很悲觀的做了假想然後寫下此篇
當然是非常希望正劇別這麼悲催但又覺得哪有這麼好的事……
但無論結局如何,只望師座無憾的走完這一程
至於小哥…已經不敢期待他的反應了(掩面….要跟妖應還是誰都自便吧我不管你了嚶嚶嚶←自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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