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人/作者: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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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寧】失序 06

ACT.6 不再回頭的決斷

 

自來也和鳴人的旅途繼續著,找到了三忍的最後一人-綱手。

在三忍的戰役後,她順利接手木葉第五代火影一職。

 

一切應該都恢復了平靜,但佐助的心卻起了波瀾。

他頹坐在床端,腦中盤旋的盡是和鼬的戰鬥。

沒想到七年了…自己完全沒進步,對於鼬,依然完全束手無策!

 

將臉埋入掌中,他想起從病床上醒來後和鳴人對戰時,鳴人用來抵擋千鳥的招式。

 

那招螺旋丸,是他沒看過的招式。對付我愛羅的時候也是…鳴人總是在危機的時候出現,用著他從來沒看過忍術保護大家。

中忍考試最後一場,他以為鳴人打不贏寧次,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鳴人,你到底進步到什麼程度了?」

 

明明是一起出任務、明明都做了修練,為什麼鳴人卻可以進步這麼快……

感覺到一開始兩人的距離,竟然漸漸消失,佐助的手心不禁滲出了汗。

 

"你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惜以在這個和樂融融的村子裡和伙伴們互相安慰活下去,也要忘了宇智波鼬的事情嗎?"

 

「音之忍者…大蛇丸……!」

 

抬起頭,月光照進那隱在指間的黑眸,那黑潭中卻沒有一點光亮。

 

拿起桌上的行李,腳跟轉向,卻沒有再踏出步。

側著臉,他看著那張放置在桌旁,剛成為下忍時第七班的照片。

 

 

"趕快切斷那些毫無意義的牽絆吧!這樣你就可以得到更強悍的力量。"

 

"你太弱了…這樣的你,憑什麼從我手中將寧次搶走?"

 

"別說要殺了我,你連將寧次從我身邊拉開的力氣都沒有。"

 

 

就因為想留在身邊的人是寧次,所以只要得到力量,就能讓寧次脫離鼬。

就算寧次忘不了鼬,但至少寧次不會再受到來自鼬的任何傷害……

 

對…只要得到了力量!只要殺了宇智波鼬!

切斷同伴的牽絆,他就能獲得復仇的力量!

 

那就切斷吧!

復仇這條路,本來就是孤獨的,不是嗎?

 

 

蓋下了照片,他走出房間。

門伊呀的關上,沉重的聲響迴盪在黑暗的空間。

 

 

────────

 

木葉的門,已出現在眼前,佐助卻停下了腳步,等待著背後的人出聲。

 

「佐助,你在這裡幹什麼?這條路,是離開木葉的必經之路…」

小櫻剛和鳴人分手後,便往木葉大門跑去,果然見到了預感中的事。佐助果然要離開木葉忍者村,接受大蛇丸的邀請。

 

「這麼晚了,快回家睡覺吧。」

 

見佐助又要往前走,小櫻趕緊阻止,「等等…你喜歡寧次對不對?」

停下腳步,佐助沒有回頭,但他的確震驚於小櫻知道他的心意這件事。

 

「選擇離開也是因為寧次,對不對?」雖然是問句,但小櫻幾乎可以確定佐助的出走,並不單是為了復仇,那原因應該還因為某個人。

「這跟你沒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握緊雙拳,小櫻鼓起勇氣,往前踏出一步,「我喜歡你!佐助,我真的很喜歡你!如果你說什麼也要走的話…拜託你,也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轉過頭去,他看到小櫻哭泣的模樣。

 

那雙眼,對於愛有著絕對堅定的信念,就跟寧次一樣……

 

為什麼偏偏寧次投射的對象卻不是自己?

對於小櫻,她是值得珍惜的同伴,卻不是他愛的人。

她就像自己一樣……只是在求一個不可能有回報的愛而已。

 

「小櫻,你真的很討厭!」

 

「佐助……佐…!」

 

佐助身形一晃,已來到小櫻的身後。

「…謝謝妳,小櫻。」

 

語調乍聽之下如平常一樣,但小櫻依稀感覺的出那瞬間的語氣放軟了。

 

「佐…助……」

感覺一記手刀打在頸上,她漸漸失去意識,所有想說的話,已說不出口。

 

那種聲調、那種言語是佐助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的。

她知道那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再張開眼,佐助已不會再出現眼前了!

 

誰來阻止佐助?卡卡西老師、鳴人……

還是,日向寧次?

 

 

佐助輕輕地將小櫻安置在石椅上,才要離開,身後便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你還是決定…要走嗎?」

 

不用轉頭,佐助也知道現在誰站在他的背後。「你不打算阻止我嗎?」

「如果你決定離去的原因也跟我有關的話…」

「你的確,是要負一半的責任。」

 

笑了幾聲,他討厭寧次始終這麼冷靜,即使知道自己即將要叛逃,他還是不為所動!

 

「…當初鼬滅族,你在事前就知道了嗎?」

 

寧次搖了搖頭,藉由影子,佐助知道了答案。

「是嗎……那你為什麼還敢跟他在一起?為了達到目的,就算是至親的人他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揮刀的。」

「他不會傷害我。」沒有遲疑的回答,代表了對鼬的絕對信任。

 

佐助垂下眼。

 

如果問寧次:想要留在身邊的東西是什麼?答案應該是鼬吧。

可是用這同一個問句向鼬詢問,所得到的答案卻不是寧次。

 

為什麼沒有一條路能讓所有人都得到幸福?

到底是哪條路走錯了?到底是在哪裡打了結?

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而自己不愛的人卻愛著自己……怎麼走都是個死胡同。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帶來的都只會是遍體鱗傷罷了。

 

他,真的累了!

 

「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停頓了一會,佐助才又繼續說:「對你來說,我算什麼?」

 

一陣風穿過,有些猶豫的答案藉由風傳到了佐助的耳裡。

 

「我明白了。」

不再說半句話,他抬頭望著夜空。

 

他現在只想記住,他曾經跟寧次一起生活在木葉忍者村,曾經看著同一片天空。

只要離開,一切過往都只能成為曾經了。

 

對,只要踏出一步,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對你來說,我算什麼?"

"…木葉的同伴。"

 

那麼當他跨出了木葉忍者村、當他不再是木葉的忍者了,對寧次而言,他又會是什麼?

 

「呵……」他突然輕笑了出來。

現在再去探討這些又能怎樣?早在他明白寧次和鼬在一起的事實、早在寧次拒絕自己之時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在蓋上那張照片之刻,他就已經對自己說了,無論是誰的出現,都不能阻止自己做出的決定。

無論,是日向寧次。

 

 

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木葉大門。

 

他同情小櫻,卻無法給她任何承諾,換個立場,其實寧次什麼錯也沒有,不是嗎?

那他該恨誰?如果沒有鼬,寧次就會愛上自己嗎?

 

或許拇指上,線的那一端,牽著的人從來都不會是寧次吧……

 

 

『不想轉身看你,是怕自己的意志會再次動搖;不敢直視你,是怕自己看到你依舊冷漠的的雙眸。

如果不回頭的話,或許…就能給自己保留一絲期待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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