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4無法替代的人
相較於昨日的傾盆大雨,今天艷陽高照。
鳴人站在太陽底下,不禁用手搧了搧風。「好熱啊~~~卡卡西老師遲到就算了!連佐助也還沒來是怎樣啊!」
對於鳴人不耐煩的咕噥,小櫻像是沒聽到般,自顧自地想著心事。
一直聽到鳴人大喊"終於來了"才有了反應,看到佐助緩緩走來,小櫻快步的走向前去。「佐助,你昨天怎麼出去後就沒再回來了?」
聽到小櫻提起昨天,鳴人也附和:「對啊!也不早說,害我們點了好多,吃的好撐喔!」
「鳴人!」看到小櫻正猛瞪著自己,鳴人乾笑了幾聲,趕緊轉移話題。「對、對啦,你後來是去哪了啊?」
頓了一會,佐助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我不餓,就直接回家了。」
「是喔~」
對於佐助的回答毫無懷疑,鳴人應了個聲就繼續看向別處,尋找卡卡西的身影。
然而小櫻心思一向細膩,察覺到佐助的不自然。
「佐助,你沒事吧?」從昨天就覺得佐助有些不對勁了,不櫻抬起手想往佐助的額頭摸去卻被佐助一手拍下。
「佐…助?」
「妳別管我!」一覺未眠,但他仍然清楚的記得昨天的情景,腦中浮現的都是鼬和寧次抱在一起畫面,讓他無法像往常一樣冷靜。
看小櫻撫著自己的手,鳴人回過頭,「佐助,你幹麻啊?」
「跟你沒關係!」
「你今天是怎麼了?說話幹麻要這麼衝!」
佐助和鳴人互瞪,像是下一秒便要向對方出拳般,就在此時上方一陣煙霧彌散開來。
「對不起~我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終於出現的卡卡西,看著沉默的三人中間好像圍繞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氛,卡卡西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鳴人和小櫻,瞧不出個所以然。
如平常般去執行任務,一路上氣氛沉重,卡卡西雖皺著眉,但想想可能只是一時,就未多加理會了。
一直到任務結束回到村子,還是沒有人先開口說一句話。
才回到了木葉的大門,就瞥見也是剛回到村子的阿凱班。
佐助直望著寧次,寧次也注意到佐助的視線而轉過頭來。
「寧次,我有話想問你,可以請你跟我來嗎?」
感覺到佐助與平日不同,但寧次並未拒絕,隨著佐助的方向走去。
「…那小櫻,我們回去吧!」
「喔、好……」跟著鳴人,但小櫻卻不時回望那離去的兩人。
就像是有什麼事就要爆發出來一樣,令人不安……
─────────
跟著佐助,寧次明白佐助的目的地,不禁感到訝異。
進到了宇智波的村子裡,直到走到了南賀神社旁的岸邊,更證實了寧次的猜測無誤。
「你知道這裡吧?對了,你昨天才到這裡的嘛。」
寧次看了佐助一眼,並不回答他的問題。「你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問吧。」
寧次表情一貫毫無起伏,語氣終究平淡。
佐助握緊了拳,克制自己直湧的怒火。「你為什麼會認識那傢伙?」
明白佐助指的人是誰,寧次只是淡淡的闔上了眼。「…那跟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你知道那傢伙是誰嗎?他在六年前做了什麼嗎?為什麼你會認識那傢伙?為什麼會在這跟他見面?為什麼會跟他…相抱著…?!」
寧次的臉色微微一變,又即刻恢復。「昨天那個人…果然是你。」
「你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認識的?」
時間像是凝滯了一陣子,寧次才緩緩開了口:「……六年前。」
佐助睜大著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寧次。
六年前?那是在他五歲時,寧次就與鼬有了接觸?
那麼…這六年間,已經有多少次像昨日一樣見面了?
有些站不住腳,他還是無法相信,即使這是事實!「為什麼…你們會認識?」
等不到的寧次回答,佐助抬頭抓住了寧次的衣領,「你說啊!」
他感覺的到,自己正一點一滴地瀕臨崩潰。
原來鼬早在自己之前就認識了寧次,那又是什麼時候他們成為了戀人?
只憑著幾次的相會,寧次的眼裡就只容的下他;那自己呢?對於寧次而言,自己又算什麼?
寧次迴避了佐助的視線,「…對不起。」
聽聞,佐助的手將寧次的衣領抓的更緊了,過度的用力使他的手不住的顫抖。「為什麼…說對不起?」
寧次搖了搖頭,不再說任何一句話。
沒有反抗,像是對自己有所愧疚,佐助即刻明白:原來寧次不知何時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那句對不起,只不過是要傳達:他無法回應自己的感情!
鬆開了手,他放開了寧次,「難道…我不能代替他嗎?我可以一直…待在你的身邊啊!」
他看著寧次那澄澈的雙眸,沒有一絲動搖,「你不是鼬,不可能代替鼬,就如同鼬也無法代替你一樣。」
毫無起伏的語調,化成了兵刃一句句刺在佐助的心上。
佐助倒退了幾步,「哈、哈……」原來自己是那第三者!毫無介入的空間、毫無勝算!
又來了…為什麼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總是會被他給奪走?
他好恨…他真的好恨那個男人!
「是嗎……」
不知花了多久的時間,佐助才又恢復了鎮定。
轉過身,他背對著寧次。「鼬那傢伙是殺了宇智波一族的兇手,我發誓總有一天一定會殺了他……即使你恨我,也一樣!」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寧次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佐助的背影,直至隱沒。
"難道…我不能代替他嗎?我可以一直…待在你的身邊啊!"
斂下臉簾,遮住了那毫無雜質的白眸。
紅日西沉,暗雲遮蔽了月光,從水面上他看不出自己是否顯露出悲傷的神情。
站在第一次遇見鼬的橋頭,只是毫無焦距的看著水面的波光,不斷的重複同樣一句話。
「對不起……鼬……對不起……」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被替代,即使再怎麼地想成為那一個人……你不是鼬,不可能代替鼬,就如同我也無法…代替你一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