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寧次。」
鼬低沉的嗓音讓寧次從思緒中清醒。
「睡著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事情。」輕笑了出來。他今天怎麼特別容易回想起以前的事呢?
「事情?」替寧次梳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難得不是說在冥想,這讓鼬有些好奇。
「嗯…應該說是在回想以前的事情吧。」仰著頭,寧次看著坐在自己身後的鼬。「就是我加入曉不久後的事。」
聽聞,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是指我第一次吃了你的事?」
「才不是!只有你才會想那些…」雙頰泛紅起來,寧次感到不好意思而別過頭去。
不過鼬說的倒也是真的,這讓他反駁的話越說越小聲。
「那天也像今天一樣下著小雨,」鼬輕輕的吻著寧次烏黑的髮絲。「而你也像那天一樣淋濕了。」
「你都還記得?」
「那天很有紀念性,你不覺得嗎?」瞇著眼,鼬欣賞著寧次有些靦腆的笑容。
他就是喜歡這樣逗寧次。
「是、是……」紅著臉隨便應了幾聲,寧次轉過身去拿走鼬手中的梳子,「我來幫你梳頭髮吧?」
「嗯。」
鼬閉上眼睛,聽著落上屋簷的雨聲。
「怎麼突然想到那天?」
「不知道。可能跟今天的情形太像了吧,又或許是因為長久積在心中的問題沒有得到解答…」
鼬張開了眼,看向寧次問:
「問題?」
停下了動作,寧次從後方抱住鼬。
「其實我一直不懂,為什麼當時我會選擇跟你走。」
這是什麼問題?鼬蹙起眉。
「你是在後悔?」
「不是,我只是不懂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難道不是為了得到自由?」
「是啊,只是…」寧次吻上了鼬的頸。「不是你的話,或許我也不會離開木葉。」
一個轉身,鼬被寧次壓在身下。
沒有反抗,鼬任著寧次像是雨點般的吻落在自己的鎖骨上。
但看到寧次像是真的很煩惱的模樣,令鼬禁不住噗哧的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
寧次不滿的停止動作,抬起頭看著笑的很開懷的鼬。「笑什麼?」難道很癢嗎?
「呵…其實你並沒有外表看起來的聰明啊。」
「什麼意思?」
「就是…其實這問題的答案並不難。」
在寧次想說什麼的瞬間,鼬一個翻身,讓自己再次處於上方。「還有,你不適合在上面。」
鼬為了自己取回領導權而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動作太慢、太輕,弄得我很癢。」
現在的位置才是正確的!他可不容許寧次搶了原本只屬於他的位子。
寧次只是冷哼一聲,嘟起嘴表示不滿。「你騙我,你說過總有一天會讓我在上面的。」
「是啊,我是說過。」
俯身,鼬吻上了寧次嬌嫩的櫻唇。
「但是,不是今天。」
今天,他想要好好抱著寧次。
因為在寧次說出那真心話時,天曉得他有多開心。
畢竟寧次不是個浪漫且感性的人,他聽要這種類似"不是你的話,或許我也不會離開。"的話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鼬……!」感受到鼬的手探進了衣襟,寧次叫了出來。
鼬回應了寧次一聲,卻未停下解衣的動作。
「呃…我們…嗯…才剛洗完澡……」因鼬的撫摸引起寧次一陣陣的難耐,雙頰更因鼬的吻而泛著潮紅。
聽聞,鼬倒是乾脆的停了下來,只是手依舊未離開寧次的身體。「…說的也是。」
見鼬停止所有攻勢,寧次鬆了一口氣。
「對吧?我們也該睡…」準備去拉棉被,怎知卻又被鼬給阻止。
「那又怎樣?」
看著寧次錯愕的表情,鼬帶著邪氣揚起微笑。
「大不了嘛…再洗一次。」
「等、等等…」
寧次伸出了手想要阻止鼬的靠近,反而讓鼬順利地將他拉近自己。
「你要是懶的洗我也不介意替你效勞。」
還想說的話,全都被吻所淹沒……
◆ ◆ ◆
清晨。
雨,不知不覺停了。
寧次躺在鼬的懷中,輕聲的問:
「鼬,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鼬用手攬著寧次的腰,貼近寧次的耳邊。「嗯…我想答案大概就是…」
寧次只是紅著臉,卻沒有回話。
「怎麼,不滿意這個回答嗎?」
「不…或許我真的是太笨了吧…」看向窗外,陽光透了進來,令寧次有些睜不開眼。
-一切的疑惑都解開了。
原來,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會握住你的手、才會不顧一切跟著你一起離開木葉、才會選擇再也不離開你…
從沒有人教過我愛是什麼,但你卻讓我體會到愛人的感覺是什麼、被愛的感覺是什麼。
我想除了自由之外,我還得到了一樣東西…
幸福-
那就是將我原本空虛寂寞的心靈所填滿的
你贈送給我的禮物。
現在才了解一切的我,真的是很笨吧……
「寧次,」鼬溫柔的叫喚著,「下次要不要試著在上面看看?」
摸了摸寧次的柔髮,他保證他再也不會打斷難得主動的寧次了。
「不,我想不用了。」
迎上鼬不解的神情,寧次只是調整了一下位置,盡量讓自己能以最舒服的狀態下再次入睡。
在他閉上眼前,他回答了鼬的問題。
儘管很小聲,但緊靠著寧次的鼬還是可以聽的到。
於是他笑了出來。
"因為,你也不適合在下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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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現白斬雞反撲了(真的是一小段而已..)
其實寫這篇的起源就是想要讓寧次小小反撲…攻受位置當然是無可動搖的!
可是拖了好久啊…其實我真的不打算把這篇寫的這麼冗長的
無奈字數的控制總是做不好
其實之前還蠻想把鼬哥哥叛逃的原因扯進去…最後作罷(因為太麻煩了….)
這次在貼的時候發覺某些字句寫的有點...肥皂(還是芭樂?)
所以說我討厭用第一人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