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人/作者: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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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櫻】 相親不相愛(二十六)

※此章含有大量擎白成分,請依個人情況斟酌閱覽。

(二十六)

沒有任務在身,黑枒君撐著臉龐,百般無聊的只能嘆氣,凱旋侯則坐在床沿上,看著離開佛獄以來沒有閱讀過的報告。

無執相一進房就剛好看到這一幕。「黑枒,看來你挺無聊的。」

「無聊到要發慌了啊,以為一回來就有數不完的任務可以做,就沒機會想東想西了。」黑枒君啜了一口茶,彷彿喝茶才能平靜心來。

相較之下,凱旋侯如往常一樣,「你跟愛禍女戎談得如何?」

「沒什麼進展,條件談不攏。」

「意料之內,愛禍女戎就是把你吃定了,王應該要把這任務分派給我才對。」

「交給我也比無執好多了。」

面對兩位胞兄接連揶揄,無執相也沒有反駁,畢竟不擅長跟女性交涉本來就是不爭的事實,對此他只是聳肩。「去跟楓岫或擎海潮講清楚,妖世浮屠馬上轉交給你們交涉。」就算對任務都秉持一絲不苟的態度,但此刻他還巴不得有人能把這項任務撿走。

「嗯……再給我幾天做心理準備。」黑枒君只想裝死。

「你怕什麼?雖然初識是因為任務,但結婚這件事跟任務無關,只差在你沒把真實來歷告訴他而已吧。」

「但雪簫最痛恨別人欺瞞他了,更別說我還瞞他這麼久。」四年的婚姻對黑枒君來說不短,更別說跟擎海潮的情誼也長達七年了,認識擎海潮這麼久,他又怎麼可能不瞭解那個人的個性?一想到擎海潮可能的反應,黑枒君無論如何也不想面對,他將話鋒一轉。「拂櫻你才是,反正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任務,你不告訴楓岫真實身份本來就合理了,他應該能理解吧。」

凱旋侯闔上報告書,要接著下一份時才發現原本他已經將累積將近一個月的文件都看完了,他呼出一口氣。「就算理解了,那又如何?」

黑枒君才想再追問,門口突然傳出的渾厚嗓音打斷了他。
「咒˙世˙主!還我老婆來───!」

聲音夾雜著怒氣迴盪在火宅的各個長廊,這一聲喊的響亮,只要是待在火宅裡的人各個都聽的分明,而黑枒君一聽聲音便知道是誰來了,一向精明的他楞在原地,只能向凱旋侯跟無執相投出求救的眼神。

凱旋侯直搖頭,怎麼黑枒君一遇上擎海潮的事就變得像不同的人似的。「黑枒,你要這樣逃避下去嗎?如果你自己能接受,那我也沒意見。」

語畢,凱旋侯率先離開,無執相只是拍了下黑枒君的肩然後趨步跟上。

***

從來沒有人敢直呼王的名諱,也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對王說話。好歹佛獄也是前˙黑道三大勢力之一,一向講求效率的佛獄眾人瞬間湧至門口。

「我欣賞你的勇氣,但可惜卻是無謀之人。」低沉而雄厚的嗓音令佛獄眾自動讓出中央大道,咒世主挾帶著震懾氣勢緩步走來,太息公、凱旋侯和直屬副官隨行在後。

「此舉可是有失您身為監察署長之高貴身份啊~」太息公吟吟笑著,率先發難。「想討老婆回去卻是用如此態度對待婆家,我看我們要再三考慮要不要讓你把人帶回去了。」

此地明明無風,掛在肩上的白羽氅卻像是應和擎海潮的怒氣隱隱飄動,「白塵在哪裡?」

「就算見到面,你又打算怎麼樣呢?」

這次發話的人是凱旋侯,在擎海潮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時,擎海潮一怔,「拂櫻你怎麼也在這?」

擎海潮想起與拂櫻初次見面是在四年前他與白塵子的婚宴上,雖然拂櫻當時臉上並沒有黥紋,在婚禮過後也未曾再碰過面,但因為與白塵子的長相相仿,他還是一臉就認出來了。不只是拂櫻,白塵子的胞弟還有另一個叫做無執相的人。擎海潮看向拂櫻的右手邊,雖然臉被面罩遮了一半,但從眉目和特殊的髮色都能辦認出是同一個人,擎海潮這才明白,「你們都是佛獄的人?」

「素還真沒跟你說清楚白塵子的身份嗎?」

「他說白塵是來自佛獄,真實身份是凱旋侯的副官,是為了掌握政府機關的情報才跟我接觸……」

話到一半,突來的感應讓擎海潮的目光轉向,他睜大著雙眼看著自迴廊底端走來的黑影,當光線照映到那個人的身上時,擎海潮也看清來人的面容。「白塵?」

一樣的外貌卻換上與先前完全相反的黑衣,鵝白的長髮也染上墨般,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白塵子完全不是印象中的樣子,簡直就像是異色版的白塵子。

黑枒君走到擎海潮的身前,將擎海潮驚訝的反應都收在眼底,苦笑道:「很驚訝嗎?這才是我在佛獄的模樣,我的本名叫做黑枒君,現在的模樣應該更符合我的名字吧。」

黑枒君獨自待在房間裡已經想清楚了,與其這樣避而不見,不如把心一橫將事情說明白。「正如素還真所說,我是為了要掌握情報所以才會找上你,七年前會在品茶會向你搭話都是特意的安排,當時說我是茶園的主人也是騙你的,事實上為了這個目的,我連泡茶也是下過一番苦功……」

或許現在才說出口已經太遲了,或許說出來的同時也代表一切都結束了,但他仍欠情海潮一個道歉,「包括來歷,這些都沒能在婚前對你坦白,對不……」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聽到擎海潮的回覆,黑枒君心涼了大半。他低著頭,卻看見自己垂放在兩側的手被擎海潮執起。
「若是你自願成為佛獄的一份子、若你不是被迫而是真的想待在這裡,我也不會強逼你離開,只是我希望你明白,不論你是何出身、是何身份,我都不會在乎,因為那就是你。」

沒想到那麼頑固的人竟然輕易的接受他的欺瞞,黑枒君內心感動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雪簫……」

「儘管是帶著目的才去研究的,但你不是真的喜歡上茶了嗎?」

一想到每次尋得新茶的時候的興奮,還有品茶時內心被香氣充盈的滿足感,白塵子由衷的點了頭。

那樣的黑枒君擎海潮都看在眼底, 如果不是真心又怎麼可能露出那麼真誠的笑容?「我們會成為現在這種關係,那夜……也是場意外而非算計,不是嗎?」

提到那一夜,白塵子的臉上又浮上紅暈。
當初他因為任務結束必須回轉佛獄,想到今後恐怕沒有機會再見到擎海潮,心情鬱悶下忘記自己的酒品還狂灌了酒,哪知千鍾少非但沒送他回家,還把醉到不醒人事的他往擎海潮的床上送,發起酒瘋的他對上想讓他喝下醒酒茶的擎海潮整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連提到這話題的擎海潮也突然害躁起來,頓時陷入無語。全場氣氛也沉默下來。

「這件事交給你們全權負責。」咒世主表明無意插手,將話傳達給拂櫻後掉頭就走。

「哼──!根本是來放閃的吧!佛獄需要的是太陽可不是閃光,全部的人都給我回去工作!」太息公跟玷芳姬離開前不忘酸一句,雖然也不乏想八卦看熱鬧的人,但接收到凱旋侯的眼神也被逼的撤出現場。

頓時,現場就只剩下兩個當事人。

「除非你答應和我結婚是因為任務或命令,否則我可不會同意什麼離婚。」

「我沒來沒想過要離婚,只是你真的不在意?我畢竟出身黑道,你又是監察首長,我不想讓你落人口實。」

「誰敢對我的家務事有意見?你若介意,我可以找他人來接任。」

白道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強勢,黑枒君心底雖然備感窩心,卻又有點歉意。

「接任首長的位置也是看在一頁書的人情上,做滿八年也算有交代了吧。」

「讓你難為了……」

擎海潮輕笑一聲,想起自認識白塵子就鮮少看到他這樣示弱的樣子,他帶著憐惜,用手指描繪著黑枒君的眉目,「你一向自立,偶爾能看到你這樣也不錯,至於這頭黑髮……如果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那就保持原樣,如果你希望我喚你黑枒,我現在就改口。」

黑枒君笑著搖頭。「我本來就是白髮,是加入佛獄才染黑的,至於名字,決定要跟你結婚那時就去改了,你還是叫我白塵比較習慣。」

「嗯,白塵,那我們回家吧?」

黑枒君還以為再也回不去那個家,他激動地握住擎海潮的手。「好。」

「離開前是不是要打招呼一下?」從素還真那聽聞這消息、回到家又不見白塵子的人影時,他想也沒想就直接衝到佛獄了。如今誤會解開,擎海潮想到自己一來就直接開嗆實在是冤枉咒世主了。

「沒關係,下次後再挑些禮盒回來正式登門拜訪就好了,太息公還氣著呢。」

「好吧。」

離開前黑枒君回頭向在暗處的凱旋侯和無執相點頭,雖未明說,但眼神的交流已足夠讓他們瞭解黑枒君想要表達的意思。

無執相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雖然面罩覆蓋了他上揚的嘴唇,但放柔的眼神已揭示衷心替黑枒君高興的心情。「真是太好了。」

「是啊。」凱旋侯看著牽著手走遠的兩人,若有所思的附和。

無執相見此不禁好奇,「若楓岫像擎海潮那樣到佛獄要人,你會像黑枒君一樣跟他走嗎?」

「怎麼可能?」凱旋侯蹙著眉,好像無執相問了蠢問題一樣。

「從每次通話聽來,感覺楓岫對你挺好的,為什麼你不會想像黑枒君一樣,回到楓岫身邊?」

「任務結束就該切斷所有關係,這不是廢話嗎?」

「但黑枒跟擎海潮結婚、跟擎海潮回去都和任務沒有關係,只是純粹的個人意願。」無執相偏過頭看著凱旋侯問道,「所以,你的個人意願呢?」

凱旋侯一愣,其實他並沒想過這問題,他思考的點始終都放在佛獄上,沒考慮過個人的想法,處理楓岫的關係也是很自然地覺得該隨著任務結束而終結。「……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自王那接下凱旋侯這一個稱號時,就下定決心終身都要奉獻給佛獄了。」

「為什麼你一副要在佛獄守寡一輩子的樣子?」無執相非常無力的吐槽,「楓岫明明還在啊。」

「不是就說已經結束了嗎?無執你今天特別囉嗦啊。」凱旋侯已想結束話題,背後卻又傳來無執相的聲音,「但不管是黑枒還是你,都是你們單方面地以為結束了吧?」

凱旋侯沒有說話,因為無法反駁,只是回頭看著意外窮追不捨的無執相。

「我只是希望你為佛獄綢繆的同時也為自己想一點。」

「我一直都有。」

無執相看著凱旋侯走回去的背影沒再說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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