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人/作者: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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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櫻】 相親不相愛(二十二)

(二十二)

魑離船港灣隨著都市化的發展與海運中心轉移,羅列在碼頭邊的貨運倉庫已成廢墟,舊時熱鬧興盛的景像已不復見,如今卻有一道身影現身於此,夾帶著懾人氣勢,拉開了倉庫的大門。

「總算來了嗎?」像是透過某種變聲機器的機械式嗓音從漆黑的倉庫裡傳出。

「小免在哪?還想活命的話,勸你快點把人交出來!」

不容拒絕的語氣在空曠又黑暗的空間裡迴盪。仲裁者瞇起眼,不甚滿意來人盛氣凌人的態度。「想救人的話,姿態還是稍微放低一點比較好吧,楓岫?」

「你是資料沒調查好,還是眼睛有問題呢?你是從哪個的地方判斷我是楓岫的?」

夕陽的餘暉照進一片死寂的倉庫裡,仲裁者瞇起眼,來人的形貌與資料上的完全不符合,光是身上沒有一處紫就能證明。「你不是楓岫!你是誰?」

在仲裁者看清楚的同時,拂櫻也感到意外,那個身型,加上彷彿透過變聲機器的機械式嗓音,讓拂櫻回想起他曾聽過這樣的聲音,因為很特別,所以即使只聽過一遍也不會忘記──

是黯記仲裁者!?

他在家中接到小免被綁架的恐嚇電話時,心裡只想著要把主謀碎石萬段,倒沒想過這起綁架案的主犯會是同樣出自佛獄的人。

待在佛獄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任務已由凱旋侯接手,不可能沒有經過他的批准就增派人手過來。而在他的印象中,仲裁者在最後一次與慈光之塔交易後就失蹤了,所有人都以為仲裁者死在那次的混亂中,卻沒想到仲裁者會在這個時間出現。

對犯人的身份有了底後,拂櫻環顧起四周,很快地就捕捉到小免就倒在仲裁者身後的柱子邊,雙手被麻花繩縛著,但看上去只是昏迷,沒有什麼外傷,讓拂櫻暗自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場綁架竟然是同夥人所為,拂櫻瞬時不知該為佛獄嘆氣,還是該為這人的愚蠢感到憤怒。動手前也不先探聽現在這任務是誰在接手!幸好楓岫還不知道這件事也未報警,不然他的身份只怕要因此被拆穿了。

拂櫻難忍怒氣的出聲。「你是在搞笑嗎?」

「什麼意思?」

竟然認不出他是凱旋侯!?是他的變裝太成功還是仲裁者根本有老花眼?
「在道上混這麼久竟然還認不出我,仲裁者,或許你該考慮退休了,若你識相的放人,我可以考慮讓你有筆撫卹金可領。」

含著笑意的話卻透著隱隱殺機和威嚴,仲裁者看著眼前笑的邪魅、笑的殘酷的粉色人影,總覺得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神韻和語調彷彿在哪裡看過,但仲裁者很確定他從來沒見過眼前這個人。要是有哪個大男人穿著一身粉紅在大街行走,他就算只瞥過一眼也不會忘記!

「你在胡說什麼!」仲裁者雖然大聲放話,卻又不敢再往前一步。長年在黑道的經驗告訴他,再上前便會進入那人的攻擊領域。

「這世上除了一個人有這權力之外,沒其他人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嗯?你到底是?」

「談話至今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就是佛獄三──」

「齋主、是齋主嗎?」
話未完,小免虛弱的聲音打破了這局勢一面倒的空間。

拂櫻沒料到小免竟然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小免你醒來了嗎。有哪裡痛著了?」

「沒有,只是頭還有一點暈……」小免眼神移到仲裁者的身上,想起在昏迷前就是這個人拿了白布掩住她的口鼻。「啊!就是這個人把我綁來這的!」

從小免的語意,拂櫻更加確信仲裁者並沒有其他同夥。他安撫道:「放心吧,齋主一定會救妳出去,妳先乖乖的待在那別動。」

看到拂櫻信誓旦旦的模樣,小免也放心的點頭回應,但仲裁者可沒心情看這齣溫馨劇,他只瞟了小免一眼,又將視線死鎖在拂櫻身上。
怕是拂櫻因為這一中斷忘了剛才說了什麼,仲裁者還好心地重複一遍:「你剛才說你是佛獄三?」

他是佛獄高層的身份絕對不能讓小免給知道,本來要說的話絕對不能說完。拂櫻一反剛才的逼人氣勢,變得有點困窘:「呃……我就是佛獄三、三……」

「三」支吾了半天沒有下文,仲裁者沒有耐性的吼道:「到底是三小?」

拂櫻的火氣也跟著上來,自暴自棄的道:「就是佛獄三番兩次針對的那個楓岫的伴侶啦!」說完,連拂櫻都想自咬舌頭!

──小免啊……為什麼你偏偏要在話講到一半的時候醒來呢!

拂櫻整個氣焰降下來,先前逼命的窒息感在小免醒來後徹底消失,仲裁者不自覺的吐了一口氣。
哼,是想嚇誰啊!害他剛才真以為惹到什麼不得了的人物,想他仲裁者都混這麼久了,自然也沒在怕白道!他普天之下唯一怕的只有佛獄三公而已。
「楓岫的妻子又怎麼樣?」就算妻管嚴也跟他無關!

仲裁者的話讓拂櫻感到一陣昏眩。
整個佛獄除了魔王子等一班人之外都知道他凱旋侯為了任務,現今已成為楓岫的『妻子』,但就這個一直狀況外的仲裁者不知道。

──我知道你很效忠佛獄、失蹤這麼久一回來就想為佛獄做點什麼,但你能不能也先回佛獄更新一下資訊啊?真是越來越棘手了……
「哼,這樣也好,加上你,楓岫不來也不行了吧?如果楓岫不來,你和這個小ㄚ頭都別想活著踏出去。」

仲裁者從後腰亮出了一把槍,拂櫻眼神一變,暗叫不妙。「你竟然有槍!?」

「知道厲害了吧。雙手給我舉起來,慢慢走來這邊,最好別想動什麼歪腦筋,後果……你知道的。」仲裁者示威地將槍口朝向小免。

拂櫻本來以為這只是單純的綁架事件,如果是近身戰,他有自信自己覺得能佔上風,卻不料綁匪會是佛獄的人。他明白受過專業訓練的仲裁者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仲裁者手上還有槍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拿小免的性命做賭注,現下也只能咬牙聽從,畢竟小免的安全才是第一優先。

仲裁者拿出繩子,讓拂櫻背對著小免坐下。將拂櫻的雙手綑綁起來,再跟小免手上的繩子綁在一起後便拿出手機撥號。小免也不顧仲裁者手上的槍還指向這邊,小聲問道:「齋主,這下該怎麼辦?他找楓岫叔叔到底是要做什麼?」

拂櫻大概能猜到一二──仲裁者的情報只到與慈光之塔的軍火交易,如果他是近期才回到佛獄,那他看到的只會是被燒燬的舊基地,在不知道有新基地、佛獄又更名登記成立生技公司的情況下,仲裁者只會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佛獄已經不存在了。

而找上楓岫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清算邪天獄武之死的帳,畢竟仲裁者對於邪天獄武的死一直耿耿於懷,當初查到邪天獄武逃亡中途跟楓岫有過接觸時,也是三公下令不得追究,仲裁者才因此作罷。

只能說,楓岫就這麼好死不死的碰到正在逃亡中的邪天獄武,又剛好持有雅狄王的日記,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如今仲裁者認不出他,而小免又清醒著,他要以位階命令仲裁者也是做不到了,為避免節外生枝,他得在楓岫發現並趕來之前解決這椿事。

思及此,他的心中已有腹案。
拂櫻用肩膀輕輕敲了下小免,柔聲道:「可能是你楓岫阿叔做律師時跟人結下的樑子,別擔心,齋主不會讓那個壞人傷害到妳跟楓岫,所以答應齋主,接下來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作聲,好嗎?」

「好,我相信齋主。」

拂櫻轉過頭,對著仲裁者喊道:「別打了,楓岫不在家,我知道他的私人電話,你可以馬上聯繫到他。」

「你在搞什麼花樣?」仲裁者掛斷電話,戒備的看著拂櫻。

「你不就想找楓岫嗎?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等待上,不如讓你快點找到人,我想你應該不會好心地還提供食物和水吧。」

「是擔心小ㄚ頭撐不下去嗎?那好,照著這張紙唸,別給我多說什麼無謂的話,否則就別怪我無情了!」

那紙上寫的就是當初他在寒瑟山房接到電話時的內容,拂櫻即刻唸出熟悉的號碼,在電話接通後便依照仲裁者手上的紙一字一句的唸。「……必須要在三十分鐘趕到這裡,不然小免的性命我就不能保證了。如果被我發現你們通知警察,你就休想再見到她。」

語一落,仲裁者立刻按下結束通話鍵,將電話拋向遠處後,抓起拂櫻的領口。「倒是挺配合的啊?」

「你手上都有槍了,也只能配合了吧?」

「這樣就對了,放心,我要找的只有楓岫一個人,只要我能在事情處理完後順利離開,你們也不會有事。」

都已經被看到臉了,怎麼可能還會留人質活口?
拂櫻裝作不知的回以一笑,「我想也是,畢竟手上沒半個人質還想安然離開,也要楓岫真的沒事先報警才行,留一個人在倉庫裡吸引警方注意,手上再帶著另一個人以防真有警察追上來,怎麼想這種作法都聰明許多。」

「……知道就好!」仲裁者甩開拂櫻,站到窗戶口不斷查看情況。

看仲裁者的反應,拂櫻可以確定在楓岫到來前,他們倆人的安全暫時是無虞了。

小免小聲問道:「齋主,他該不會是想用手槍把楓岫阿叔給……」

「放心,楓岫也不是傻瓜,在警界又有不少人脈,不可能毫無準備就過來的。」

事實上他根本沒打電話給楓岫,他告訴仲裁者的電話號碼,是他跟無執相聯繫用的私人號碼,相信無執相掛上電話後已經開始採取行動了。

拂櫻瞄了一下手錶,算算時間,如果加上準備傢伙的時間,人應該最快三十分鐘就會到了。

但沒等到三十分,在電話撥出後的二十分鐘後,守在窗邊的仲裁者有了動靜。「哼,人來的挺快的嘛!看來是等不及來救妻小了。」

聽到這句,拂櫻不禁翻了白眼。這人話就不能少點?

門再度被打開,在看到中央的人影時,拂櫻整個愣住了。
他剛才分明是打給無執相,為什麼是楓岫來了?

 

楓岫在路上就已經知道不只是小免,連拂櫻也為了救小免而被挾持了。楓岫心急如焚地趕到,一開門便見到被五花大綁的小免和拂櫻,一改平時從容的神情,眼神凌厲冷絕。「你的目標是我吧?不直接找我而針對他人,不覺得迂迴了嗎?」

從沒看過這種表情出現在楓岫的臉上,但拂櫻也知道,現在的楓岫正處於極度怒火的狀態。從電話沒有打給楓岫,但楓岫卻知道這個消息跟地點來看,拂櫻能確定仲裁者的行蹤恐怕已被警方給掌握了,但員警沒有隨著楓岫一同出現,應是在等待時機。

不知情的仲裁者仍舉著槍,露出猙獰的笑容。「反正你人來了,我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你沒對他們倆個人怎麼樣吧?」

「不如你聽聽他們本人自己說?」仲裁者撇過頭,被注視的拂櫻只好回應:「目前為止除了被綁起來之外是沒怎樣。」

「小免呢?」看小免低垂著頭不發一言,楓岫擔心問道。

「小免沒事,應該是催眠的藥效還沒有退,剛才又睡著了。」

確定拂櫻和小免的狀況後,楓岫才稍微安心下來,但他依舊不敢鬆懈,畢竟現在還沒脫離險境。「我既然來了,你可以放人走了吧?」

「我好像沒說過你人來了就會放人啊,我只有保證過如果你不來,他們的性命就不保吧?」

「……你找我來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當然是復仇!要不是你把前王的情報賣給警方,佛獄才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你要復仇衝著我來就好,何必扯上小免跟拂櫻!」

「如果沒有人質,你也不會出門赴約吧?」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赴你的約!楓岫隱忍著催促:「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快將人放了!」

「如果我說不呢?」

楓岫不怒反笑。「想要把事情作絕嗎?在這種敏感時刻還搞出這種事,佛獄也挺大膽的啊。」

聽出楓岫話中有話,仲裁者瞇起眼,想從楓岫的表情找出破綻。「什麼意思?」

「你們頻繁的找人與我接觸,還出動太息公與我相親,這次甚至綁架小免和拂櫻,目的到底是什麼?」

「公曾與你接觸?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是在裝傻,還是真不知情?一、兩個月前才發生的事,你不會想說忘記了吧?」

仲裁者因為楓岫的話動搖起來,不禁喃喃自語:「佛獄還在?為什麼基地什麼都沒有?我明明就親眼看到……」仲裁者突然猛地將槍口舉向楓岫:「你根本在騙……」

未完的話被一道槍聲取代。
趁著仲裁者分神之際,楓岫快速掏出藏在懷中的手槍,槍法快而精準,一發打在仲裁者持槍的手,一發再將掉落在地的手槍打得更遠。

「可惡!」仲裁者摀著見紅的手,才要去撿,門口便湧入警察。

冷吹血踩住腳邊的手槍,鳴槍警示。「不要動!雙手舉起來!」

「你竟然叫了警察!」

楓岫沒有理會,在開槍引仲裁者到門邊後就迅速跑到兩人那裡將繩子解開。「你們沒事吧?」

「沒事,先帶小免離開。」

「嗯。」楓岫率先將兩人的手綁在一起的繩子解開,隨即讓一名繞道過來的員警抱著小免離開,再替拂櫻將身上其餘的繩子一一解開。

以為情況已被控制住,卻沒想到仲裁者藉著舉起雙手的動作,在到胸口處時從領口抽出一枚煙霧彈,速度快到在場的員警還來不及反應就先被煙霧遮蔽了視線。

儘管楓岫的槍法相當精準,但終究是外行人,因為他感知不到空氣中的細微變化,而這就是實戰經驗的差別。

在煙霧散開的那一瞬間,拂櫻感受到那道隨著尖銳聲響破空而來的殺意。意識到仲裁者身上還有第二把槍的當下,拂櫻什麼也沒來不及想,便一股腦地將楓岫拉到身後,前後也不過一秒的時間,他來不及避開槍頭,硬是替楓岫擋下這一槍。

聽到槍聲,楓岫就算沒看到也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什麼事,他沒想到拂櫻竟會替他擋子彈,唯恐仲裁者又再度開火,楓岫不顧自身安危抱住拂櫻。

楓岫完全背對仲裁者,等於把空門留給仲裁者。拂櫻心焦的拉著楓岫:「你快跑!別待在這,他的目標是你!」

楓岫恍若未聞,只是緊抱著拂櫻。

第二道槍響再度鳴放,楓岫沒有感受到預期的痛楚,只聞槍枝掉落的聲音。等煙霧漸漸散開後,哪裡還有仲裁者的身影?

「他從後門逃走了!快追!」注意到對面的單扇門被打開,冷吹血下令後率先衝出,現場留了另外三人巡查現場。楓岫恨不得馬上追上去將仲裁者碎屍萬段,但確認拂櫻的傷勢才是第一優先。

「拂櫻!你傷到哪了?」

「我沒事……」拂櫻垂著頭,手緊壓在左肩上,血汩汩從指縫中流出。已經很久沒有受傷過,拂櫻的臉色一時蒼白。

「還說沒事,都流血了!」

拂櫻被楓岫的表情給震懾。那個總是一臉從容、掛著笑臉的人此刻卻緊皺著眉,用嘴撕去華服充當紗布止血幫他包紮,顫抖著肩。

「我真的沒事。」拂櫻試圖用語言安撫,但楓岫卻沒領情。「你為什麼要替我擋子彈?我寧可是我受傷!」

楓岫看著堵住傷口的布漸漸染上血,眉頭越發深鎖。「別再這樣亂來,我真的很怕。」

「……怕什麼。」

「怕失去你。」

拂櫻微張了眼,別過頭不再說話。
楓岫專注在止血上,並沒有注意到拂櫻細微的表情變化。黃泉在這個時候走入倉庫,「已經叫救護車了,很快就到。」

「那個人呢?」楓岫發問的同時也沒有停下手邊的工作。

「被同是佛獄的人抓回去了。」

「什麼?」

「那個人說仲裁者的行為並不是佛獄授意的,佛獄也需要對此調查,說是在盤問後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你們就相信的讓他帶人走了?」

「當然不可能,但對方也是有備而來……該死的強光雷!」黃泉憤恨不平的捶了牆壁。當時他待在其他倉庫處理事先被安裝好的定時炸彈,聽到槍聲要趕過來時強光雷就已經被投射出來,幸好他即時反應過來,要不然視力恐怕還無法恢復,但這點時間也足夠讓對方撤離了。

不同於其他人的反應,拂櫻低垂著頭,內心輕呼了一口氣。幸好無執相來的及把人帶走,否則讓不瞭解狀況的仲裁者亂說,才是真正誤了佛獄。

不久,救護車到了,醫護人員熟練的先替拂櫻作簡單的止血包紮,便駛往市立醫院。以防佛獄仍有後手,黃泉讓冷吹血帶隊跟著去醫院,自己則留在現場指揮。

***

送進急診室後,楓岫焦急地根本坐不住。
沒過多久門就被推開了,楓岫趕緊迎上,拂櫻雙眼緊閉似是睡著了,但原本蒼白的臉色已轉趨紅潤。

「幸好子彈沒有留在身體裡,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幾天只要別碰到水,少動左手,應該很快就會癒合了。」

「真是太感謝你了,極道先生。」聽到醫生這麼說,楓岫總算露出安心的笑容。

「沒什麼,救人本來就是醫生的職責,只是人送來時看你急成那樣,想必這位應該是你之前提過的拂櫻囉?」

「嗯。本來想安排你們見面,但你一直很忙。」

「哈,當醫生本來就很難朝九晚五了,下班後還得打理家務事,你自己也是新婚多少能體會吧?」

楓岫略感懷疑的挑眉。「家務事不是你在打理吧?」

尚風悅立刻不服了,「黃龍每次都不脫鞋,最後還不是變成我要拖地!」意識到這裡還是病院,尚風悅輕咳了一聲,繼續發揮醫生該有的專業。「總之今天再觀察看看,畢竟失了不少血。如果沒有問題明天就能出院了,先將人送到病房,你再跟我去櫃檯辦一下入院手續吧。」

「嗯。」

安置好拂櫻,替拂櫻拉好被子後,楓岫才隨著尚風悅離開。

等房門被關上後,拂櫻才張開了眼,拿起手機撥號,無執相很快地就接通。『一切我都從仲裁者那聽說了,這蠢貨竟然還開槍傷你!』話筒的一端傳來無執相少有的激動,語氣是不可思議,更多的是憤怒。『你要他受怎樣的刑罰?』

「他讓我中了一槍,肋骨還斷了三根,你認為呢?」

『我明白了!』這四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迸出來,不難想像無執相現在的臉有多難看,雖然說肋骨還斷了三根這是假的,但效果有到最重要,畢竟驚嚇到他親愛的小免就跟斷他三根肋骨一樣心疼啊。

將事交給有如自己半身的胞弟,拂櫻很放心的才要掛斷電話,另一端彷彿想起什麼的無執相再度出聲:『需要留哪個部份讓你親自料理嗎?』

問的好像是在廚房裡處理魚肉類的話題,拂櫻眼珠轉了一圈,「全權交給你吧,只要我回去時他還能呼吸便可。」

『好。』

無執相就這樣掛斷了電話,拂櫻大概能想見仲裁者在十分鐘過後,頭部以下大概會無一完好,畢竟無執相的拆骨功實在是拆的又快又準又漂亮,於是仲裁者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可是非常的期待。

不等拂櫻吩咐,無執相在十分鐘後便傳了一封加密的短訊,裡面附加了一張仲裁者被修理過後的照片,看來仲裁者今後大概好一陣子只能靠大箱子來移動身體了。

拂櫻心情大好的將照片刪除。

***

另一頭,總警署裡,黃泉正站在桌前匯報今天的情況。

「果然是為了復仇嗎……」羅喉翻閱整理過後的資料,問道:「帶走仲裁者的人呢?」

「冷吹血他們都是從背後被放倒的,加上後來的強光雷,沒人看見他的模樣,也不知道把仲裁者帶去哪了。」黃泉頓了一下,「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事先就安排好的內應,根據楓岫身上的竊聽器的錄音內容,仲裁者好像誤認為佛獄已經不存在了,而且當時將仲裁者手上的槍打掉的,大概也是那個人。」

「不管是不是佛獄的命令,但從周圍的倉庫都埋了好幾個定時炸彈來看,倒像是孤注一擲的作法。手法太粗糙,光是沒留後路這點就不像佛獄一貫的作風,更別說是在積極取得一頁書背書的這個時機點。」羅喉盯著仲裁者的調查報告,接續說:「仲裁者的位階也不低,到底是太息公的任務太機密,還是他真的跟佛獄失聯了。」

「原以為這次能知道佛獄高層接近楓岫的目的是什麼,但看來仲裁者也不知道。」

羅喉將視線移到拂櫻的調查報告上,食指輕點著側拍的照片。「拂櫻,會知道嗎?」

「你懷疑他也是佛獄的人嗎?」

羅喉抬眼與黃泉的視線交會,卻是不語。

雖然拂櫻在這次事件上看起來完全是無辜被牽連進來,但誰又能確定他不是仲裁者的內應,甚至是佛獄要接近楓岫的計畫一環呢?

面對這個問題,黃泉聳肩。「但如果拂櫻當時有任何的遲疑或算計的話,中彈的人鐵定會是楓岫。你又是怎麼想?」

「我在想……為什麼在視線被煙霧遮蔽的狀況下,拂櫻有辦法代替楓岫擋下那顆子彈?」

黃泉挑眉,也發覺到問題的癥結。連員警也看不到仲裁者的行動,拂櫻為什麼能知道仲裁者會在那個時候朝楓岫開槍?
「要不是他早就知道仲裁者身上有第二把槍,並且會在那時候朝楓岫開槍……」

「就是拂櫻在那時候,感覺到了殺意。」

待續

———————————————-

仲裁者身為佛獄的一份子,我可沒忘記你喔★
光是讓拂櫻受噬心咒之痛這點就必須要登場阿~

於是這就是替代者轉變成仲裁者的故事。兩個長的一樣,就身型不同,原本以為兩人是副體關係結果竟然不是
但在這篇可以想成之前都是替代者的模樣,被無執相修理一番後就變成拖著大棺木移動的仲裁者這樣可能比較好理解(?)
噬心咒的梗必須用上!!正劇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拂櫻受傷時楓岫竟然完全不知情--實在太可惜了啊!!
所以這裡補足一下怨念。真的是卡了很久呢…”

P.S : 無執相找仲裁者問話那段我還挺萌的,此時的小綠真有侯副的感覺,語氣很殺(←萌點超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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